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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推薦序有一篇太雜碎了,應該拿掉。

 這是本有趣的小故事,笑點相當多,因為敘述者是個剛畢業的小伙子,莫名其妙加莫可奈何地進入夕陽產業的林木業,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他在神去村體驗到有別以往,且近乎神奇的生活。慢慢地,他離不開神去村,而這本書所敘述的就是他在神去村頭一年的故事。

 這樣的故事為什麼會讓宮崎駿大力推薦呢?從故事來看,起已經很有趣了,相當於遭父母趕出家門的兒子,不但沒有基本謀生能力,還得加入完全沒有料想過的行業,前途是個大大的未知。其實這段微悶也是靠介紹林木作業才讓讀者能撐過去的。故事在林木作業和與喜清一兩家人中溜過,到了後面的燒山也只是小過場,主要目的是讓村民認同勇氣的身分,進一步帶出更後面算是小高潮的祭典,接著一年結束,當作是收尾。的確很有龍貓的風格(?),所以才讓宮崎駿贊不絕口吧?!

 但以平野勇氣的立場敘述這個故事,我想有利有弊。最大的弊端就是「哪啊一點兒都不哪啊」。這裡列出書中所有哪啊字眼的頁數(P16、P18、P24、P129、P139、P164、P170、P210、P221、P227、P228、P231、P237、P261、P264、P280)很多嗎?不不不,比「呢哪」用得還少,呢哪肯定是二倍以上啊!好吧,P18勇氣已經說明不刻意寫村民的神去話,所以才會這麼少?撇開這點,我不認為單一個哪字的含意會讓人產生「慢慢來」、「不急」等的感覺,而呢哪又是用在口氣較為嚴峻的表達,所以可以獨立出來。即使勇氣認為加了個哪就不痛不癢,但那也只是他說而已,書中所有出現呢哪字眼的場合就都符合激動的意象,又痛又癢。(不痛不癢大概是一個死孩子的心態吧!呵呵!)所以最該能代表神去村民特色的哪啊哪啊竟然用的比呢哪還要少?太不可思議了!而即使是很強烈的事件如P264,懷疑山根大叔死了的反應來表示哪啊哪啊,卻讓我覺得︰這,一點兒也不哪啊呀!人類對生死非常在意、看不開,就從自以為能掌握生命,對抗自然開始。在那之前,人哪一天離開世間都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,那時候人們對死亡的態度就是哪啊哪啊,中國古代農村社會想必如此,最近的如美國原住民敬畏大自然也一樣。換句話說,神去村民之所以對山根大叔的死哪啊哪啊的關鍵就是,他們長期處在與大自然生活,並且賴以維生,從祭典即可看出,他們對大自然有著原始的崇敬和畏懼,讓人感覺他們對死充滿哪啊哪啊。但不會天天都有人死,要表現出神去村的特色還是得從日常生活著手。

 只是,其他生活細節就更不夠哪啊哪啊,想要讓人覺得哪啊哪啊的起碼要像是底下這段︰

「印度天性達觀,樂天知命,隨遇而安。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,都不慍不火,不緊不慢,即使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,他可能內心在笑你,自己則穩坐釣魚台上。印度人的不著急,突出表現在時間觀念差,不願意受時間束縛,即使約好了時間,晚到半個小時再正常不過了。例如,印度人通知什麼時候開會,就什麼時候從辦公室或家裡出發,把開始開會的時間當成出發的時間,甚至還要推遲一點,儘管路上要花去半小時甚至1小時,你絕對不會遲到。你如果想約印度人5點辦什麼事,你最好說成是4點半,甚至4點,這樣才不至於誤事。」(摘自SOSO問問)

這,才算是哪啊哪啊吧‥‥‥‥‥‥‥‥‥與哪啊哪啊類似精神的還有中國田園詩人--陶淵明,他的「採菊東籬下」有夠哪啊!莊子、禪宗(日本不缺)無不充斥著哪啊精神,若是以神去村為尊,那就太給它面子了。之所以不夠哪啊哪啊的原因︰我想是因為本書是以勇氣口吻敘述,而他只不過在神去村待了一年而已。(拿來為作者開脫也是成立的喔。)

 其實神去村就只是個生活相對原始,人際關係較為封閉而又自足,村民信仰純真且質僕。這種村莊也沒有那麼玄得難以想像。而以林業維生的村民生活也非落後,有電腦、手機、交通工具,對樹木的態度是商業卻不忘本,每年都有固定的祭祀儀式,非常符合古時農民的「看天吃飯」。只要是看天吃飯的行業,要培養出哪啊哪啊的精神,我想一點也不難吧。

 我也只對哪啊有點失望,其他故事、小戀情、與喜夫妻小樂趣、清一家庭(P151清一的反應堪稱是全書最哪啊的代表)、林木業工作內容(起雪、整修防風樹、栽植樹苗、整地、割草‥‥‥)也讓我看得興味昂然。宮崎駿如果將它拍成動畫,一定很值得期待!

 這本書如果扯就業跟環保就太扯了吧‥‥‥‥‥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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